思鲁迅之贴铁屋子和《魔女之旅》中《瓶中的幸福》有感
首先,铁屋子的开篇和《瓶中的幸福》实则相似,给人一种悲观主义之感。
究竟是否应该让久于井底的青蛙看到天地之大?
固然,这其中牵扯到两个问题。其一是,井底之蛙自身是否是幸福的,看到天地之后是否是幸福的,看到天地之后会造成什么影响;其二是,这样是否有效果,能否将其带离井底?
对于第二个问题,铁屋子的叙述是“绝不能说没有打破这铁屋的希望”。
诚然,希望固然是有的。但是究竟怎么做? 还得先看第一个问题。
对于第一个问题,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是否有幸福可言? 奴隶是否有自己的幸福? 阿Q是否有自己的幸福? 他们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吗?
我们对于他们所谓的“拯救”究竟是救赎还是毒药?
有人说,那不是真正的幸福,看似幸福实则不幸,只是表象的幸福,正如我们对待阿Q一般,我们也不会认为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一剂疗养生活苦痛的良药。
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我们在压抑什么?
对于这一点,我想真正的幸福应该如尼采所言,乃超人(overman)之幸福。
每每我们在创造些什么,每每我们在发挥些什么生命力,每每我们如同太阳般燃烧,那种场景不是使人快乐吗? 生命蓬勃,照耀着每一片土地。这也是我对未来所谓乌托邦的幻想。
然而我还要说另一种想法,我无所谓他是否真正幸福,我这么做纯粹出自于我那自私,因为他们所谓的幸福让我感到伤心,让我不幸,然而我想让我自己幸福,遂做了这所谓正义之事,实则正如正义也取决于立场,这并不是那么崇高的东西,但,即便如此,又如何? 非崇高者就不能践行和坚守了吗? 我要把那所谓的崇高和正义拉下那舞台,我要揭开那束缚着自己的枷锁,不让那所谓的正义和崇高成为那暖暖的甜甜的毒药!我像正义告别,宣告着我自身的主观能动性。
我们首先带他们看到了天地,看到了别样的幸福,看到了所谓的真正的幸福,然后又成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在寂静中绝望死掉吗?
我们首先带他们看到了天地,看到了别样的幸福,看到了所谓的真正的幸福,然后就撒手了吗? 难道他们寂静中的死亡不会成为我新的不幸吗? 还是说我所谓的不幸实则虚伪?
我相信这给人看到希望的光芒之后的所作所为才是区分一个人是否意愿“拯救”的真正标准。
正如要杀死一个人很简单,使其绝望即可;要拯救一个人很困难,要领着他一步步到达希望。
讽刺的是,这两种行为的第一步都是让人看到那所谓的希望。(注:绝望之源正如《疫苗》之谈)
所以究竟如何才能引着他到达希望? 然那希望究竟是电灯泡还是太阳?
我想这是同伴的问题。也许该换一个词,并非“引”了,应该是“同行”。
我们绝对无法保证我们的所谓的希望是太阳而不是电灯泡。
我们也无法保证我们一定可以到达那所谓的希望之地。
但是,多一个同伴也许就多一份慰藉罢。
正如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无论那是电灯泡还是真正的太阳,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我的同伴和我,在暴雨中前行,我们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在绽放自身燃烧所得的光芒。
不过,难道我们那闪耀的生命,对于别人来说,不正是希望的光芒吗? 谁又肯说这并非太阳呢? 由一个个你我所组成的星系,谁又能说这亮度要逊色于那太阳呢?
不过,亦或者还有一种想法:正如《千年女忧》有言:“我实在喜欢的并不是那个自己所追随的,我爱的是努力追随着它的自己!”
然,其实同伴大抵是不难找的,有着同样的理想同样的追求,向着同样的目标不就是同伴了吗? 也许他们的光芒无法切实照耀在你的身上,即便这样也会使人充满力量和热情,不是吗?
所以,无论如何,让我们跳出那井吧!看一看那天地,和同伴一起,向前,燃烧那生命!